以戏之名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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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让他加入，却故意讨论的很大声，叽叽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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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带了新的弹子。”那男孩声音小小的，细弱蚊蝇，和早上背古诗的嘹亮截然相反，他摊开汗津津的手掌，一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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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要小丑八怪的！”“不要！”“就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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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一个大男孩的带领下，挪了个地方玩，欢声笑语不断。那小男孩孤零零一个人站在松树下，脑袋低垂，拈着自己那一小袋无人问津的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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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涟蹲在地上，自顾自地在草丛里拨弄，玩得怡然自得。很快就有小孩注意到她，先是一个、两个，慢慢的都围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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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干嘛？”“这是蜈蚣！”“你为什么要抓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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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新奇的、七嘴八舌的问她，嫌恶又好奇的看着那条红色粗壮的多脚虫子，脏兮兮的手指毫不客气的戳着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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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涟不答，白裙子脏了也浑不在意，她慢吞吞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点燃了下面垫着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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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瞬间烧的狰狞扭曲，焦臭的味道钻入鼻腔，他们短促的惊叫一声，纷纷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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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猛地站起身，她没什么表情，眼神里有某种他们不熟悉的尖锐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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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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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小男孩，安静地走了过来，他跟在她身后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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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的很安静，吃完两个大人去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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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涟回到次卧，听到阳台上传来细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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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橘猫钻进阳台上的金属栅栏里，对着男孩亲昵地讨食，他站在椅子上，熟稔的给它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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