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第8节

滑到一半，又嗖地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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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暖，石榴的香甜似有若无地扩散，程七手指在车窗上跟着雨水痕迹滑，起雾了，她就在上面画只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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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霍霄说话声断断续续，简洁有力，跟他平时很不一样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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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的，低沉的，思考的，些许压迫带有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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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会议里其他人的意见，那些人一开口，程七这个外行都觉得不行，他们没底气，就像课堂上那些没好好背课文张不开嘴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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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在安排后续的内容，霍霄一直在说话，程七听得犯困，脑袋磕在车窗上，她冒出‘等姐夫开完会再睡’的念头后，人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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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打了个超级响的雷，程七惊醒，第一时间扭头看霍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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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臂拄在车窗上食指撑在脸侧，饶有兴致地冲她笑了下，手机里的会议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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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动了动发麻的胳膊，身上外套滑落，是霍霄的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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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终于结束了，霍霄发动车子：“忘了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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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毯子下的手瞬间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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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墙伤到没。”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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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鼻子发酸，情绪说不出的复杂，难过，也开心：“没有，学校那个栅栏，还挺好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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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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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进车位，霍霄没着急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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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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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也学他的样子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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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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