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不退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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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不像城市，沿途没有路灯。今晚月亮很圆，也很亮，陈子兼靠着车门，月光线一样落在他高挺的鼻梁和单薄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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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驶至转弯处，车狠狠抖了一下，江佟不受控制地朝陈子兼那边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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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那一瞬间，陈子兼就醒了，他下意识抓住江佟手臂，用很大的力气撑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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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陈子兼第一声没说出话，只发了一个很模糊的音，他偏了点头，又低了低脸。车内昏暗，江佟想问陈子兼要说什么，也没想到陈子兼的眼睛离他那么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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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脸正好错开，江佟的鼻尖几乎贴在陈子兼的脸颊，凭借对呼吸的感知，他不敢再动，或许只要再偏差一毫米，就会碰到陈子兼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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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佟很快地眨了下眼，听到陈子兼的衣服发出很小的摩擦声，他沉沉地吸了口气，微微移开脸，但握着江佟的手没有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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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实在太黑，江佟整个人被一股劲往陈子兼身上甩，他想挪开，但不知道自己后面那只手摸着的是徐飞的腰还是手臂，他不敢用力撑，又往后摸了摸，总算碰到椅背，身子扭着让自己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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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弯道，车子稳了，江佟跟着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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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没有解释，也没有道歉。在黑暗里，江佟又看了陈子兼一眼，其实看不太见他的眼神，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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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了按自己胸口，很慢地往椅背上倒，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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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陈子兼，侧过身靠着车窗那边，就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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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好像格外漫长，又没有人讲话，到后来江佟都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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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下车的时候，阿措先叫了两声，没一个人搭理他，他哼了声，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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