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牢笼

的勋章绶带，踩着你的尸体一步一步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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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以后你还能遇见他，他也根本不记得你是谁，凭他的家世和地位，他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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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会过得比任何人都要幸福，可是你呢？你被骗得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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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吧，这样的人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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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忘掉以后，他的生死再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就再也不会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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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摇头，抵着加兰德的膝盖哭泣，无论如何她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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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兰德不耐烦地推开了她，弯下腰，捧着她满是泪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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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两只翅膀都被你自己摔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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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静静凝视着她那双惶恐不安的眼睛，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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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从此以后，你再也飞不起来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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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刺骨的水汹涌地漫灌下来，整个梦境被淹没在无边无际的海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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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做噩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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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是噩梦的惊悸，是每日每夜侵蚀折磨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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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像是被一只残暴的巨手紧紧攥住，反复揉捏，压榨肉体更深处的痛觉。沉重的砂石研磨着心脏，铁水缓慢灌进胸腔，黑色的潮水淹没了她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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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海水中坠落，坠落。英兰沉下去接住她，抱着她不停地向上游，向上游，向上游，终于游出了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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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从坍塌的废墟里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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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摧毁过的城镇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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