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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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里，洋娃娃长出了荆白半个多头的高度，而与她共舞的荆白完全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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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歌声果然是能迷惑心智的。荆白意识到自己不能打草惊蛇，制造出太大的动静，只好装作什么也没发现，重新垂下眼睛，注意脚下。过了一阵，在做转身动作时，他又若无其事地抬起头，看了洋娃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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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娃娃变得更高了一些，现在比荆白还高出小半头。她不再微笑了，嘴也变得又长又宽，这让她整张脸变得不协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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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奇怪的大嘴唱着歌，却没有开合，也不知道那清亮的歌声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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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断拔高的趋势着实不像是什么好事，但即便如此，洋娃娃也依然规规矩矩和荆白地跳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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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回想起上一轮舞蹈中，洋娃娃被他坑了之后，同样极力闪避张着嘴的地砖。这让他意识到一个关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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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歌曲和舞会的规则，不仅约束着活人，恐怕也约束着洋娃娃这样的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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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舞会进行时，如果荆白没有违反规则，她不能做什么；但等到舞会结束，恐怕就是她大开杀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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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一边留意脚下的地砖，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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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柳和余悦的搭档身高也有显著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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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全建明身材矮小，被换过头也不及余悦高，现在已经比他高出半个头；卓柳的搭档用的是家庭妇女的身体，原也是比她矮的，现在同样高出大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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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悦似乎还没察觉到异状，神色恍惚；卓柳的身体弧度显得很不自然，似乎在极力后仰，荆白意识到她可能已经清醒过来，果然，荆白的眼神一过去，就和她对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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