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白恒一脱口否认：“没这回事！”他顿了顿，才很惊讶似的，又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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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眼眶已经开始发红，从听白恒一说出那个“死”字，他就感觉一股莫名的情绪积在胸腔，热烈的，沉甸甸的，像一把不熄的火，在他的心脏里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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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更加确认自己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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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说，怨不得谁。”荆白复述了白恒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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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脊背依然很直，但白恒一对他的情绪波动十分敏锐，瞥见他已紧绷到微微发抖的程度：“如果和我没有关系，或者我不在……你肯定会说，是你自己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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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恒一哑然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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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道：“你确实在……但我可以发誓，那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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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后面几个字，语气愈重，是强调的意思。荆白却拧了起来，手里攥着白恒一的胳膊不放，脸却低下去，不肯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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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恒一见荆白状况不对，心里发急，用了些力去挣。荆白总不至于真的折了他的胳膊，只好由得他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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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恒一这才得以凑到近前，几乎要贴上荆白的额头，一手揽着他的背脊，一手去摸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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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是湿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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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触到湿漉漉的睫毛的那一刻，白恒一心头大恸。即使极擅按捺情绪如他，此时喉头也开始发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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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已经不知颤抖的到底是荆白的脊背，还是他自己的手掌，也或许兼而有之。总之，他只能压低嗓音，尽可能维持声线的平稳：“真的不是你……或许也算不得是我。是那个地方本身已经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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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抬起眼睛，白恒一正注视着他。峻拔的眉骨下，漆黑的双目深深的，目光温柔，好似一片浩渺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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