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背诵一句，下一位解读前一位所背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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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马上正襟危坐，有些已经开始自顾低声吟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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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舜卿茫然四顾，顿时有些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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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谓的读，不过是在家塾先生监督下，有口无心跟着念过一遍，别说解读意思，原文连一句都还没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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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列第一个人开始背诵：“惟十有三祀，王访于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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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人解道：“周武王十三年，武王访问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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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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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座位一排排往下，一路都很顺利，偶尔有个别人背诵略有不畅或者解读不到位，老师略加提点，也都顺利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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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舜卿急得汗如雨下，却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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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坐在他前面的裴少成起身背诵：“三、八政：一曰食，二曰货，三曰祀，四曰司空，五曰司徒，六曰司寇，七曰宾，八曰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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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舜卿跟着起立，垂头沉默片刻，对李思昉说：“回禀先生，学生……不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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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昉呆了一瞬，点点头道：“罢了，那你直接背下一句，这句留给后面的同学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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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舜卿呆立原地，越发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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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守真在旁边捂着嘴小声提示他：“四、五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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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舜卿红着脸偏头看了对方一眼，咬牙低声道：“老师，学生也不会背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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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堂里瞬间响起一片嗡鸣声，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柳舜卿。吕质文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轻视和难以置信鲜明到了令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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