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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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悚，只听世尊佛自说自话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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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佛变化的孩童有一双乍看上去单纯至极的眼睛，孩童脸庞比成人小了不少，那双眼睛几乎占了脸庞的一小半，仔细凝视，便觉得它们黑得过于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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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佛用这样一双眼睛转而看向沈惊鸿：“你也可笑，自小行乞受尽欺辱，反倒心比天高，沈将军？忠君为民？说的可笑，你无非是想要让世人高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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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沈惊鸿打断道，“谁不想要被高看一眼？你是世尊佛对吧？凡间有你那么多寺庙，他们拜你高看你，你不稀罕？人人走过路过啐你一口你就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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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佛合十的双手动了动，双手分开，左手背于身后，宽大的袖口飘飘荡荡，不知是不是因着傀儡无法将元神的神韵体现出来，那双眼睛越发显得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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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要别人高看我一眼，”沈惊鸿道，“这也伤天害理？这和要饭一样，你乐意施舍便施舍，不乐意我就到别处讨饭。你乐意高看我就高看我，不乐意，那你瞧不起我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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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藏书阁檐角坠落的雨滴突然变了线，像是被无形中的吸力牵引，飞到世尊佛身侧，开始一圈圈越搅动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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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佛站在原地不动，手指掐算，一身粗布麻衣随风来回飘荡，他唇角挂上笑意，颔首道：“闲聊到此为止，我们暂且别过。最多一个时辰，我便再来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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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怔了怔，迟了些才隐去悬鱼刀这个变作小童模样的世尊佛从一开始似乎就没想要与他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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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岛上已然尽数放晴，被雨水淬过的天蓝的近乎透明，云完全被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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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循着世尊佛消失的方向扬头看了看，不好的预感犹如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心口，喘气都因此而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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