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只换肉身，元神依旧能承接信徒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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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垂下眼，正颇有感慨，忽然听得连山肃大惊小怪地“咦”了一声：“小哥儿，我观你身上是有愿力的，你伸手，我仔细与你探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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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心里“咯噔”，想起凡间那些个走过路过的“惊鸿庙”，信徒压根不认得他，认得他的也多半是坊间醉汉口中一两句驴唇不对马嘴的野史，这也能有诚心的信徒？诚心求什么？求发财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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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山肃朝沈惊鸿掌心渡来一道灵流，撤了手，脸上神色更古怪：“我观你身上愿力的源头，竟是在妖界，妖界怎么会有你的庙？你一个凡人，哪个妖族为你修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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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睁大眼睛愣了愣，意识到连山肃说的是无妄城城郊那一座惊鸿庙，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清了清嗓子，没有马上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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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为惊鸿建的。”沈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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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山肃慢慢抬起下巴，视线在沈醉和沈惊鸿上荡了个来回，显然已经想明白来龙去脉，什么也没说，抬手探过去拍了拍沈醉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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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表情不甚自在地点点头，像在赞许连山肃拍他肩膀拍得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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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留意着这对父子之间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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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雪音做过对沈醉不好的事，沈醉一句“不原谅”，也算说清他的态度，可面对连山肃却是不能如此，连山肃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可要是说这对未曾谋面的二人突然来一段父子情深，那也是不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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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连山肃向来没正形的一个人，此时挺直腰背板起脸孔，试图对着沈醉表现得更威严一些，而沈醉面对陌生人向来疏离少话，如今对着连山肃，唇角却挂起僵硬的笑试图表现得更亲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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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尴不尴尬沈惊鸿不知道，沈惊鸿已经犯了替人尴尬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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