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人拿来烟缸，垂首点烟，而后白雾弥散，满月隐入云层，小筑笼入一片阴暗下，他的眼底无光且浑浊，辩不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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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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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泽玉一眨不眨，凝着白耀：“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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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在他这里就是一种侮辱，与命争高下始终贯穿他的人生，从十岁那年他就不信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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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而问白耀：“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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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摇摇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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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尊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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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耀将一口烟气入肺，张开嘴，任凭白气散了满口鼻，飘到窗上，像在海上卷起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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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韩绍辉结婚，踏入韩家那一刻起，就是白晴的选择，她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所有，无论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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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生荣光还是死后枯骨，都是属于白晴的，她应得的，她得认，就像自己亲手拿上那只粉红小兔，为小泽玉窗边起舞时就已经注定，他也在选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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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耀说话时眼光没看过来，却在这一刻盯上韩泽玉，眼底冷意骤起：“不过，这不意味也包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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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说，别人就听之任之了，谁也好，母亲也罢，就韩泽玉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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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不存在‘选择’这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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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耀酷似一位旁观者，极其平和，不掺杂任何私人情感地阐述母亲所作所为开始，韩泽玉内心就已然巨浪滔天，只是没有丝毫流露，对峙拼心态，更拼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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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泽玉轻巧的一声“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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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吻轻浮，笑意浅淡，照惯例，他开始身披甲胄，枕戈待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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