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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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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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烟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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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瓢泼而下，水一层层沉厚地覆着在车窗上，将外面搞得斑驳不清，卫凛冬开着闪灯，一直停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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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最近的花店有人在搬动店外的花花草草，在疾雨中忙乱地收拾着……那是一个年轻男子，他高高地抬起屁股压低腰，即便被雨水浸透的车窗没那么清晰，那一截晃动着的赤裸后腰也着实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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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雨器有节奏地划动玻璃，在车内发出一下下剐蹭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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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冬的呼吸似乎有些重了，鼻翼扇动，他无意识地舔了下嘴，拉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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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开手机，在那个他拨走的对话框中发：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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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辆车启动，也没有信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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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疾且大，毫无预兆，天气预报根本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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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时街上满视野骚动的人群，转眼间就变得稀稀落落，最后只剩漫天泼倒的雨水和狂风席卷下狼狈的城市，卫凛冬开着车排在路口的红灯下，从医院出来天就已经黑了，这会儿只能依稀看到影影绰绰，被雨扭曲的街边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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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见度这么差，卫凛冬也还是注意到他家小区前的高架桥下，那个晃动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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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在桥洞下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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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日子时常会进入他的视线，说来也巧，这座横跨市中心的桥，桥体本身极为壮观，四通八达的支线像纠缠着的八爪鱼触角，横亘在他家以北的主路上，他通勤时唯一可以看到的两处都有这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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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对面修路拦了半个桥墩，他不得不睡进他的视线里，而后整个桥墩沦陷，他彻底搬家了，从对面挪到了他家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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