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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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她接下来说的那句话吗？我想做主，给自己做主。多麽遥远又熟悉的一句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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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听见这句话是在四、五年前吧，而对他说这句话的是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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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还记得当时看着她那黑眸里迸射出充满梦想的光芒，听见她语气坚定又绝对的说出这句话时，他是多麽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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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姑娘不是别人，就是他福薄的、仅有两面之缘的小表妹尹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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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二十岁的他，代替父亲前往京城巡视京城分号，也在父亲的嘱咐下前往蹈武堂一探姨父及表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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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去蹈武堂时，让随扈假扮求治的患者上门，自己从旁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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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父开设的蹈武堂除了教授武艺外，也替人治疗跌打损伤。虽说收费便宜，但登门求治的人并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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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三岁的尹碧楼跟在父亲身边帮忙，专注又勤快，脸上没有丁点的不悦，反倒不时 观察着父亲的手法，像是在偷师。他们的生活是不宽裕的，可她脸上却有着什麽都不匮乏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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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印象深刻，但同时也感到可惜，若她是生在白家或穆家，应能受到更好的栽培跟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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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私下与女塾的夫子商量，想方设法地让她受教育，可後来大概是因为家里极需要她 帮忙家计，或是姨父认为姑娘家不需要读那麽多书总之，她当时已离开了女塾，只能在家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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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觉得惋惜，但女儿是尹家的，不是他穆家的，他跟他爹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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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京城的前一天，他四处走走，却意外发现进入旧书铺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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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着魔似的跟了进去，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後来每次想起这件事，他都觉得自己实在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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