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悄悄查看了一遍衣裳，书房的青砖地一尘不染，衣裳干净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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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方景瑜想到他刚才的举动，仍然耳朵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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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活扫了眼他的身量，问：“练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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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了……”方景瑜回答完，想起许活方才舞枪弄棒的自如，又否认，“没、没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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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活微微皱眉，“长者问话，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模棱两可，岂非不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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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直白的教训，方景瑜却奇异的并不抵触，甚至有些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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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满周岁便已父母双亡，有记忆以来都在国公府寄人篱下地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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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表哥们待他并不如何亲近，他不敢犯错，自然也没有人训斥他，方景瑜的成长中一直缺失着父亲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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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活……是他未来的姐夫，和姐姐会变成一家人，也是他的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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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听话一点，他会不会更喜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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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瑜变得异常乖巧，“只是学了一套拳，不常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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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活九岁的时候，已经上马练骑射，磨破了大腿肉，祖父扔给她一罐药膏和绷带，她自己擦自己绑，第二天依然要扎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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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瑜九岁才学一套拳，看他动作，手脚也并没有多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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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活缓缓吐出一句：“娇生惯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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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瑜羞愧地埋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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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畏怯怯，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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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瑜下意识挺起小胸膛，抬起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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