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流出的“黑水”,疑心那也是古人为了防锈注入匣中的油类,这才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个法子。冲天箭箭身中空,其中带有箭囊,里面有火油,箭头上抹了磷粉,稍一摩擦就会炸开,祭台上到处都是油渍,只要见了火星必定一点就着,楚门羽以小博大,终于为众人争取了逃生的时间。
鬼婴生于痋卵,降世不过片刻,似乎全无天性只知道捕猎,前仆后继如飞蛾扑火般奔向祭台,既不怕引火烧身,也不顾同类烈火加身的惨状。熊熊大火照亮了黑暗的洞穴,石壁上鬼影森森,仿佛一出凌乱的皮影戏,濒死的鬼婴不断发出骇人的嚎叫,那声音似人非人、似兽非兽,倒像是水壶烧开时的尖啸声,既高昂又干瘪,没有余音且充满了绝望,震得人心神不安,头皮发麻。
不一会儿的功夫,祭台上就横七竖八地堆迭了不少鬼婴的残尸,五颜六色的污血也将火势扑灭不少。这一遭大火,将洞中的鬼婴折去了十中二叁,然而鬼婴实在是数目众多,祭台上的鬼婴察觉火势渐弱便大有反扑之势,除此之外,水中还不断有新的鬼婴生出,一些刚浮出水面便冲着小瀑布的方向而来,显然是在紧紧跟随众人。
待鹧鸪哨楚门羽后撤至洞中,张门治便独自站在内洞中央的枯藤上观望,见很快就有零星的鬼婴穿过了小瀑布,虚按在蛊盒上的手不禁有些微微发颤,他一生醉心制蛊,为得就是还段水歧的养育之恩,他数十载如一日地梦想着和献王一决高下,可等真的到了这生死关头他却怕了,他怕输,怕死,怕一生心血付之东流,更怕师门恩重,此生无以为报。
“师弟!十年磨一剑,此时不发,更待何时?”
身后传来丘门星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张门治仿佛于一场大梦中幡然醒来,在祭台上最后一丝火光熄灭之前,盛满金翅蚊的蛊盒被打开,狭窄的水道中,“嗡嗡”声瞬间盖过了鬼婴的嚎叫,随后,水面上一片嘈杂,落水声不绝于耳。
金翅蚊的毒液可克千虫,见血封喉,鬼婴乃痋虫,五脏不全却浑身脓血,被金翅蚊一叮便浑身僵硬,须臾即死。无数鬼婴在临死前发出尖锐的咆哮,内洞比外洞更加狭小,那种让人蚀骨惊心的哭嚎声也显得更加刺耳。张门治和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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