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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回到绸缎庄,自己吃了糕,喝酒引毒发。”
“原来如此………赵管家说他在侄女门口徘徊,大概是想最后看一眼,交代一些后事。但又怕见了王灵儿自己动摇,便又离开了。”
沈砚话音未落,王灵儿便跌跌撞撞跑来。
她手里攥着张纸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沈公子!我在屋角发现了我叔的遗书………”
“王掌柜留的?”沈砚接过信,“王灵儿,你确定是你叔的字迹?”
“嗯,确定,我认识我叔的字,刘捕快已经拿去和账房的字迹比对过了,确实是我叔亲笔所写。”王灵儿的眼泪刷刷往下掉,“我叔居然……是自杀的……”
沈砚把遗书放低,张薇和仵作也连忙凑过来看,只见密密麻麻的一大页:
“吾侄亲启,及绸缎庄诸位伙计:
今提笔写下此信,已是万念俱灰,唯剩满心愧疚,望能向你们道清前因,赎我半生糊涂之罪。
数月前,李三这厮屡次上门,以小玩怡情为由诱我入赌坊。起初我只当是消遣,竟侥幸赢了几两碎银,本想就此收手。
他却日日在旁怂恿,说我手气正盛,若趁势再赌,定能赚得盆满钵满。我一时猪油蒙了心,被那点甜头冲昏了头脑,竟忘了绸缎庄是祖辈传下的基业。忘了你们还等着铺子里的营生养家糊口,一步步陷进他设下的骗局。
后来我越赌越疯,从几两银子到几十两、几百两。赢时飘飘然,总想着再多赢些,输时又红着眼想回本,直到把自己的积蓄输得一干二净,还欠了赌坊五千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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