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bsp;她冷漠地盯着床尾探出来的那半张漂亮的脸孔，不言不语。把关系弄得这么糟糕的是他，现在反过来要人原谅他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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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驯服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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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知川抿唇，压下心底那些纠结翻滚的情感，微微低着头，像头可怜的羊犊一样，眼睛可怜巴巴地睁着，干净得好像无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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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腾腾地移过来，不敢上床，只是把脸颊贴到上校的小腿上，隔着一层被子，这样微微侧着身注视她，说不清是在跟她对话，亦或是在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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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自尊心的，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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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可怜，又纯真地剖白着心迹：“我一直都觉得，我的出身不好，也不够优秀，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完全配不上上校。”每一句话，都是在自戳痛点，然而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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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那么糊涂的事情，其实只是因为我太在意上校了。一直以来，我不敢真的面对自己的想法，不想承认我……爱着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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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是因为，我也是有自尊心的。我能接近您，完全是凭着这张脸。然而只靠着这些，却对您动了真心……有时候我会觉得，我是在自己蹂躏自己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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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有点幽怨：“而且上校不是最清楚了吗？我们之间的相处，从来都是您来做主导，我说什么话，完全没有用。就算我那个时候把这些话诚实的说出来了——人都说蛇有七寸，相当于我把我的七寸送到上校手上，是死是活全是你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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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映在他半边脸，挺直的鼻梁落下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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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死，我这么自私自利的人当然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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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我还是决定把自己的七寸交给上校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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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呢地、依赖地蹭着上校的小腿，像初生的羊犊，像一只手养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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