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站一会儿，有时候是给佩航笛收拾收拾床铺，当儿子大了以后也爱干净了，每次都能自己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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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沉艳就会去看看佩佳和的抽屉，她有一个抽屉从来不上锁，里面放着大大小小的奖状，每一张都被佩佳和压的平平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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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挺恶心自己的，有手有脚还做这种皮肉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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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打你吗？你说你以后也要像我这样挣钱，我觉得很可笑哈哈哈。还有人想要卖淫的！”沉艳笑出了泪，那时候佩佳和还那么小，还会拉着她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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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很脏，脏到下地狱小鬼都不愿意靠近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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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艳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铁盒子，是小卖部里常见的大白兔奶糖的盒，她递给佩佳和，说道：“每次你拿回一张奖状，我就给你攒一笔钱。你要上高中了这都给你吧，虽然中考成绩还没出，但是我也给你放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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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接？这钱不脏，这些钱都是我把我以前干干净净挣出来的嫁妆卖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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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佳和还是没有接，沉艳失去了这种母女情深的耐心，把盒子重重往她腿上一放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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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她听到身后佩佳和平静而坚定的声音：“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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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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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是因为你打我，是因为你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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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绝对不是因为你以为的你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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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艳不知道女儿什么时候回的屋，和女儿一起不见的还有那个铁盒子，本来以为不会再有任何波动的心泛起涟漪，最后化作嘴角的自嘲一笑和满脸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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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佳和知道沉艳应该有什么打算，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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