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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其锷对儿子要求很高,他自小就在为达到父亲的“优秀”的标准而努力。
到了什么样的年纪,该做什么样的事,是许蕙常说的,学习,立业,成家,他落后一步,就要被其催促。
他作为家中独子,从一出生起,就肩负了多方面施加的责任,他做不到随心所欲。
然而,人是具有弹性的,越是强压,越是容易反弹。
不到成年之际,沉临洲就萌生强烈的自我意识,不容父母插手。
久而久之,他便吝啬于分出感情——这在他看来,便是匀出自己人生的掌控权。
合股投资,共同承担风险与收益,固然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他却独揽大权,几乎是走上独裁主义。
沉梨白就不一样。
她的感情像丰水期的河流,是丰沛的,流动的,多到可以冲垮河堤,漫流沿岸。
她与池乔年纪相仿,有一瞬间,沉临洲想向她咨询,开了个头,到底作罢了。
没必要给她提供八卦素材。
待到下午,沉大小姐感到无所事事起来,摆弄了会儿手机,说要先走。
估计是去找男朋友,他没说什么,放了她。
到这个点,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应酬颇费心力,这几日他周旋在各类人之间,身心俱累,加上又喝了酒,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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