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才叫厉害,恒久地忍耐,日复一日为家庭奉献、操劳,同样值得敬佩。
然而,到了新时代,精神、经济逐渐独立的女性越来越多,这已经成为一种落时且悲哀的伟大。
从某个角度来说,它甚至等同于苦难。
池乔只是不希望她自我否定。
“如果你下定决心离婚,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找靠谱的律师。他们不肯放走儿子的话,至少把女儿争取过来。”
池艾宁没有作声。
事实就是,哪怕是至亲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将其拉出来。
往下拽着他们的,除了烂泥的吸附力,更多的是他们心里的迟疑,挣扎,纠结。
说到底,人都是自己与自己在囚笼里做搏斗。
池乔说:“睡吧,先好好把年过了。”
中国人的传统,再有什么糟心事,也得把年过了。
杨丽娟一早就起来做饭,又剁了馅,叫他们姐弟仨包饺子。
池艾宁婚后很少回宁河过年,难得这么聚到一块儿,不免关心起池岩山的感情问题:“交女朋友了没?”
池岩山别别扭扭地说:“有喜欢的,没追到呢。”
“你表白了没?”
“不知道怎么开口,感觉她对我没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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