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楼梯口处,楚霁突然叫住了秦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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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低着头走路的秦纵,正在思考为什么楚霁一大早的就挥金如土,命纪安去买下全平城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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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是何物,他从未听说过。只不过听名字,倒像是什么菊花、兰花一类的观赏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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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楚霁叫他,他便沉默着随楚霁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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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等秦纵坐了下来,楚霁便拿出一叠纸,放在了秦纵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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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纤长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案几上的纸,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可曾听说过马鞍与马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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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的目光顺着楚霁的手指望去,那一叠雪白的竹纸上,画着几个图案,有像是一个坐垫的,有的像是空心的葫芦,上面连着长长的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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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秦纵看着纸上的图案,脑海中好像闪过一丝什么,但又没有抓住,只能先回答楚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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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霁听见秦纵的回答也不气馁,他在秦纵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单手支着下颌,说道:“我昨日看你骑着踏雪,是抓住缰绳夹紧马腹,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不从马上摔落。我就想着,如果长时间这样的话,应该会很累,也比较容易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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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没想到楚霁一直盯着他看是因为这个。他竟然,对着自己的事情,心细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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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如果在马背上固定一个垫子,再用垫子两端各连接一个这样的脚踏,是不是就会方便很多?”楚霁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毛笔在纸上圈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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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瀑的青丝随着他的动作倾泻在肩头,明媚的日光,星星点点地洒在长发上,伴着楚霁从容悠游的声音,和他身上清雅淡然的药香,说不出的宁静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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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一时之间,好像有些看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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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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