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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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眉头一蹙，勉强发出声音，却十分严肃：“是谁泄露军机？竟敢将此事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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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霁知道秦纵的意思，他有气虚血溢之症，心平气和地将养着，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毛病，甚至这几年他已经有足够的精力去处理繁杂的朝政，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的损伤。但这个毛病最忌情绪波动，所以他才会在听见秦纵负伤时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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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到了此刻，秦纵最先想到的，也是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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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用握住的右手回握住楚霁，秦纵道：“师兄，给我熬一副补血的药，带着他们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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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师兄叫得姜木眼泪更止不住了，但也知道秦纵这是要和楚霁私下说话，他赶紧带着那群满头冷汗的军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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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了，楚霁才放任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他俯身附在秦纵肩头，滚烫的泪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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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来的，我不该要这皇位，我…是我害你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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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轻轻摇了摇头：“你若不来，谁救百姓于水火？是我自大，惹你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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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沧州城外逃生的周珩跑到了蔡旷的地盘上，蔡旷眼见就要兵败，也顾不得什么名声，竟听从了周珩的计策，以百姓性命威胁秦纵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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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当日楚霁冒险救下胶州军家眷，周珩便知道楚霁是个爱护百姓的。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是十足的弱点。他倒是很想看看，面对这象征正统的盛京城，楚霁会如何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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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城中百姓押到城墙上，只要楚军向前一步便杀一人。那日两军僵持不下之时，一个孩童突然大喊：“能得楚军进城，我甘愿赴死。”说着，他便自己跳下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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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被那孩童的话震撼，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孩子摔死，当即一跃而起将那孩子接下，不料这时却中了蔡旷射出的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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