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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问弥勒。”
“不,我也在问你。”
“幸福!”
弥勒张着宽大的口鼻笑着,佛开口笑的时候,鼻子是参与其中的,鼻子的笑容不是配角,不是旁敲侧击,它几乎占据了笑容的中心,在佛那里,鼻子是一个中心,一个立体的建构,一种从容后的宽阔,鼻子将人引向光明的前方。
弥勒就有这样的鼻子。
许多弥勒双手置于膝上,也有手捻佛珠或手心朝上,这尊弥勒两手捧起人间的日子,弥勒是生活着的,与佛的端坐静观不同,弥勒仿佛是刚刚完成一个事业,一个心愿,将日子水一样的撩起又放下,他在玩着这样的游戏,他将生活游戏化又哲学化了,捧起放下,过去现在未来,全都捧起放下,那手也放下了重物重情,复归手的基本形态。
手有个基本形态,它是个完成时,完成,放下。
手有个基本形态,它空着,空得只剩下了无牵挂的五指。
手有个基本形态,指纹,像一种会讲话的印迹,青藤一样缠绕过来,一圈又一圈,藤缠树,藤缠人,是庞大的命运和未知世界对一个人的有形的纠缠。
钱继渊将自己的指纹打印出来,剪贴到弥勒手指上,他将这份授意交给弥勒。
藤缠树,藤缠人,藤缠弥勒,指纹正纠缠着弥勒。
佛也曾受一种纠缠吗?不,佛的身后是亿万万有形和无形的因果,它们编织着整个世界。佛拒绝一切纠缠,包括因果本身。
可钱继渊希望藤缠树,指纹缠弥勒,这样自己的生命就与弥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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