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闭上眼睛,那片血红仿佛更加浓重。
他感到饿。
他来到路边一个排档,点了份盖浇饭。
盖浇饭是一种发明,它一定想以一种美好的方式掩盖什么。
饭很快端了上来,他的眼前依然一片血红,血色下面是米白,相映之下,米饭是那样的白,一种颜色要杀死另一种颜色,血红要杀死雪白,原来鲜血的反义词是米饭,相反的两样东西正以如此强烈的交织、对抗、进行着生死较量。他划拉了一下,米饭下面跳出两片薄薄的肉,顿时他“哇”地呕吐起来,仿佛要吐出五脏六腑,店小二和一边的顾客远远地看看他,一脸冷漠的表情。
盖浇饭一口未进,再次来到大街上。
他扫一眼夜色,夜色赤红,杀一个人,能为这个世界制造如此多的反义词,赤夜被流星划了一刀,天空的某处正在滴血,有涮羊肉的味道,星戮的天空仿佛划拉出一个破折号,破折后的血红苍茫无声,有种涮羊肉的气息飘散于赤夜的某个角落。
一辆救火车呼啸着开了过去,那呼叫声音声嘶力竭,接近于哀嚎,以前听这声音总觉得太夸张,后来经历一场大火,经历死里逃生,才知道那声音只是努力地作着正确地表达。
夜晚大街上依然有许多声音,说话声,笑声,汽车鸣笛声,只有救火车的声音在作真实和正确表达,所以夜色是个虚假的洪流,救火车作了一次冲浪。
还有杀人的自己,此时努力地真实着,想伪装而不能,因为悦悦的血影一直在眼前飘荡。血影如幽灵,它在跟随,跟到盖浇饭里,跟到夜色中,黑的白的都被染红那幽灵,它能当红一切。
眼前依然如此的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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