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的位置长着丛野菊,菊根下的泥土果然有翻动过的痕迹。
“这密道怕是有年头了。”沈明用铁锹撬开块松动的石头,下面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隐约能闻到股熟悉的味——是苏木混合着松烟的香,与沈砚书房里那盒旧墨的味一模一样。
陈小姐从袖中取出火折子,火苗在洞口晃了晃:“我爹当年说,沈墨总在夜里来西跨院,手里总提着个紫檀木盒,说是‘装着能让沈家翻身的宝贝’。”她忽然想起什么,“那盒子的锁,和咱们手里这尊木砚的暗格,看着很像。”
沈明的心猛地一跳。若木砚是钥匙,那密道里藏的,会不会就是沈墨当年没来得及交出的罪证?他让伙计守在洞口,自己则跟着陈小姐钻进密道,洞壁的泥土上果然留着模糊的指痕,像有人最近来过。
苏州·染坊账房
账房先生站在窗前,望着南京的方向,手里把玩着枚铜钥匙。窗台上摆着盆兰草,叶子黄了大半,却仍倔强地立着,像极了当年的沈墨。
“先生,南京回信了。”个小厮悄声进来,递上张字条,上面只有三个字:“木已动”。
先生的嘴角勾起抹冷笑,将字条扔进烛火:“告诉那边,按原计划行事。沈砚越是护着那孩子,咱们的胜算就越大。”他忽然看向墙上的染谱,“‘烟霞色’的方子,该让那孩子亲手染一次了,也让他知道,自己流着谁的血。”
小厮退下后,先生从柜底拖出个樟木箱,打开时,里面赫然放着件官袍,绣着靖王党的扭曲兰草纹。他抚摸着袍角的暗袋,那里藏着封密信,是靖王入狱前托人送来的,上面写着“沈墨之子,乃我最后杀招”。
南京·染坊后院
沈砚正在教阿竹调“烟霞色”。少年的手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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