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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掌柜想要的‘雾蓝’绸缎,我已备好了。”陈管事的笑容有些僵硬,目光总在她的披风上打转,“只是这色……用的是钟山的水?”
苏微端起茶杯,指尖故意在杯沿的兰草纹上划了划:“陈管事好眼力。都说钟山的水养色,染出的蓝里带着股韧劲儿,像有些人,看着软,骨子里却硬得很。”
陈管事的脸色变了变,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荷包:“苏掌柜说笑了。”
就在这时,画舫外传来阿竹的声音:“陈伯伯,三爷爷让我送新染的‘烟霞色’来!”少年举着块染样跑进来,银锁在领口闪着光,“说这色配您画舫的栏杆最好看。”
陈管事看见银锁上的“令”字,瞳孔骤然收缩,荷包从手里滑落,滚出枚小巧的铜章——正是构陷陈小姐父亲的罪证章。
“这章……”苏微的声音冷得像冰,“陈管事藏了这么多年,该物归原主了。”
陈管事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混着悔恨滚落:“我对不起陈家,对不起沈墨大人……”他从舱底拖出个木箱,里面是陈小姐父亲的完整诉状,上面盖着吏部的红印,“这是翻案的证据,我一直藏着,就怕靖王报复……”
南京·牢狱中
靖王靠在石壁上,听见牢门响动,以为是陈管事的消息,抬头却看见苏微。她手里举着那枚罪证章,银锁的“令”字在火把下泛着光。
“你的内应,招了。”苏微的声音很稳,披风上的“雾蓝”在昏暗的不肯熄灭的光,“钟山的火药,我们也找到了。”
靖王忽然笑了,笑声在牢房里撞出回音:“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他从草堆里摸出块“烟霞色”的碎布,“我还有最后一步棋,在重阳节的祭天坛上,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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