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一点儿不怕他。
陆续又有别的人过来打招呼,有他们那个圈子的,也有一些电视上熟悉的面孔,约莫是来找机会的。看到钟黎,有些人也会露出惊诧神色,瞅瞅她,又看一眼她身旁的陆宴沉和顾西月,露出心照不宣的了然神色。
和容凌在一起时,钟黎被他带着出入各种场合,这样的目光也没少见。
一开始,她对此类目光还会感到窘迫羞愧,后来渐渐的也开始习以为常,甚至能微笑回应。
有些事儿对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是不可逆转的。
不然,为什么总是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离开他三个月,她已像被剥去筋骨。
有时候看镜子里的人,甚至会觉得非常陌生。
明明脸还是那张脸,却像是只剩一个躯壳,无来由心生一种怖惧感。
“坐一会儿吧,难得来一趟。”顾西月拉着她到沙发里坐下,又让人上了点心,非要她说这几个月她离开北京去哪儿了。
她这样的出身,自小被千娇百宠,对人总是真切而不设防。
而在这个圈子里,她也算仅有几个不对她带有有色眼镜的人之一。
钟黎性格温软,尤其不擅拒绝别人好意,只好笑着说:“还能去哪儿?拍戏呗。”
“到处走吗?”
“嗯,手里头这部剧要到很多地方去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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