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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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静静地笑着,“听”她说完,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然后又问:“晚上睡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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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咿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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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红烧肉怎么样?我们医院大食堂的拿手好菜就是红烧肉,去晚了都买不着,我得跟护士站说一声,让她们去早点,多给你打一点,你喜欢吃肥的还是瘦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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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依然是咿咿呀呀的叫,清音不厌其烦的把她当成正常人,聊了很久很久的家常,眼见着她似乎心情越来越好,还会自己哼一些不成曲的小调,清音这才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那张纸,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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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你?”她指着照片上何进步身旁的女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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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神情怎么说呢,一开始就跟清音前面跟她说的无数句话一样,咿咿呀呀,可当看清照片的时候,她忽然就不说话了,抢过那张纸,正着,斜着,倒着的看,似乎是在研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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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足足有十分钟,清音和顾安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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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干瘦的指尖抚摸着照片上的小男孩,脸上露出一抹温馨的笑容,嘴里含含糊糊念着什么,清音凑近去听,原来是“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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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眼眶一酸,小声向妻子解释:“那个孩子名叫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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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叫何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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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依然是一样的表情,先不以为意,忽然这三个字缓慢地传达到她的神经上,她才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向顾安,然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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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何芳芳,你儿子叫何飞,你丈夫叫何进步,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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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呆愣着,忽然反应过来,点点头,嘴里继续念叨着:“飞飞,飞飞,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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