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一句话呛得韦正噤了声。
之前王瑀让他打探谢景熙的底线,只说带人闹事挫一挫他的锐气,省得年轻人鲁莽,不会做事。
然而此番试探下来,韦正只觉谢景熙不仅行事沉稳,还颇懂得官场的弯绕。
就比如今日之事,他若是有意倒向王党,那便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他若是一心忠君,大可用这样的机会向皇上弹劾刑部,一表忠心。
可他偏偏选了个空有爵位、没有实权的宣平侯来当这个替罪羊。
那才是既给王党留了空间,又对皇上有了交代。
一手平衡之术玩得顶好,事齐事楚,两边都不得罪。
韦正悻悻地不说话了。
而其他人见着堂堂宣平侯就真的这么被带了下去,一时也觉惊骇,不敢再随意造次。
见事件平息,谢景熙扫了眼台下眾人,转身之际,却听身后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
“谢寺卿。”
沉朝顏用巾帕擦着脸上身上的蛋液,气愤道:“你方才只罚了聚眾闹事一事,那当朝郡主光天化日之下被歹人谋害,这件事你管不管?”
谢景熙果然驻了足。
沉朝顏也管不得自己当下有多狼狈。她拨开亲卫踏上台阶,仰头指着自己发髻上的鸡蛋壳道:“当眾行兇、欲意谋害,这是谋逆!”
也不知是不是因着昨日她大闹大理寺一事,谢景熙当下看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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