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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料到沉朝顏可能不会乖乖就擒,可没曾想,她竟还有劫持人质的魄力。
只是侍卫隔得远,恐怕看不真切,但与她身体相贴的谢景熙却发现,这人现下虽是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可那刀刃和他的脖子之间,似乎还隔着她的一根手指。
而呼吸行动间,那根手指正一遍遍似动非动地搔过他的喉结……
嘈杂的周遭遮罩了五感,却独独放大了触觉。
喉间的酥痒像燎原的星火,而身后那种松软、温热、撩动的感觉忽然之间罩下来,像一张无形的兜网,密密麻麻,避无可避。
思绪不受控制,回溯到陈府屋顶的那一晚——手心倏然就腾起一种诡异的绵软感。
谢景熙闭目深吸了几口气,强制压下胸中不该升起的躁动。
若不是想着“公然劫持大理寺卿”能让她罪加一等,方才看这人冲过来,他就不该让她得手。
可谢景熙很快便没有心思腹诽,只能凭藉最后一丝清明,心猿意马地往前挪了半步。
“跟你说了别动!”
然而他一动,身后的人便紧跟着贴上来。
缠在腰上的手臂更紧,连鼻息都靠得他更近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濡湿的温热,一下下搔动着他敏感的侧脖颈。
胸口渐渐腾起一团灼热,扑棱棱地,像一只关不住的白文鸟。
而身后的人丝毫不觉,扯着嗓子跟围捕的侍卫嚷嚷,说要他们备一匹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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