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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耽搁,一边请家仆往南衙中书省给王瑀报信,一边亲自带人去搜了温家姐妹的屋子——金银细软、衣物盘缠什么的都在,看起来确实像只是出门小逛的样子。
什么异常都没发现,管事的只当自己是想多了,转身要走时却看见双开门的妆奁上,一只明晃晃的铜锁。他倏地记起温良过世之后,有一方汉白玉的私章是作为遗物由温姝收藏的。有一回他往这间院子送东西,便见得温姝是将那块私章锁在了这个妆奁里面。
一股凛然的凉意攀上脊背,管事的心中一紧,几步上前,抱起那只妆奁一把砸了。
碎裂声起,木屑四溅飞开。而那只应声而碎的妆奁空空如也,温良的私章不见踪迹。
午时过了,明晃晃的日头升上来,把眼前一切都照得惶然。
东市的裁衣铺子里,谢夫人带着被调了包的婢女故意拖延了些时候,待到估摸着温家姐妹已经出城,她才领着一众人姗姗地回了马车。
此时各间酒楼铺子正是上客的时候,王婶提议找个地方先用膳,却听谢夫人道:“今日出门的时候,赵嬷嬷专程吩咐厨房烧了菜,现在回去当是恰好。”
王婶不好反驳,只得抚着快要饿扁的肚子,撇嘴跟上了。
然而两架马车一出东市,便见一队金吾卫走马列队,正在街口逐一排查路过的马车和头戴帏帽的女子。赵嬷嬷暗觉不对,回身便禀告了马车里的谢夫人。
谢夫人见这架势,只怕是王府那边已经察觉问题,通报了王瑀。于是她心下一凛,沉声对车夫吩咐,“掉头,从胜业坊绕回去。”
车夫得令,扬鞭往胜业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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