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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方既跟自己无仇,也没有暴露身份,当下自是全身而退才为上策,怎么会有人傻到以身犯险,非要跟她过不去?
沉朝颜想不明白,当下也不能深究。于是身体反应快过意识,在那人将她往前一拽的同时,她抬腿便朝着对方的某处要害顶去。
好在习武之人觉知敏锐,在沉朝颜起腿的刹那,谢景熙就猜到了她的用意。
他当下只觉有苦难言,若不是周遭昏暗,他都要怀疑沉朝颜怕是识破他的身份,故意招招攻他要害了。
一个旋身,谢景熙将沉朝颜调了个方向,下一刻,他将人从身后制住,牢牢地锁在了自己身前。
“你!你放开!”怀里的人显然气急败坏,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你我萍水相逢互不相犯,别说我没提醒你,我要是出了事,无论你是谁、能躲到何处,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呵……倒也不傻,知道硬拼不行就尝试智取,只是……
谢景熙微微俯身,往她耳后和脖颈的地方嗅了嗅。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沉朝颜是不喜在身上用香的。可她今日不仅熏了味道温甜的香气,似乎……就连发髻都梳得是更为精致且繁复的样式。
谢景熙蹙眉,但很快便想起李冕之前告诉过他的——昭平郡主此番前往丰州并不是孤军深入,除开有霍家的十万振武军作后盾,更有京兆少尹穆秋同行护航。
所以,才一月不见而已,这人又是熏香又是理鬓,难道是因为穆秋?
心里像是被什么重重地击了一下,谢景熙只觉整个胃腹一拧,紧跟着便沉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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