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再是窝囊,东窗事发之后的反应,也不该是这样。
谢景熙心中一凛,当即起身,一把掀开了他盖在头上的衾被。
那人重心不稳地朝后一仰,一张脸便从蓬乱的头发里露了出来——
是赵参军!
见此场景,所有人都怔住了,不等谢景熙问,赵参军已经手脚并用地爬过来,哭跪着求到,“大人!大大大人……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今日就是应陆司马的邀约来府上小酌,可喝了两杯就醉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谢景熙冷着脸,语气还算平静地问赵参军,“你是何时来的陆府?又是何时有了醉意的?”
赵参军赶紧回到,“小的、小的是今日戌时正刻来的陆府,大约就一刻钟的时候,便有些昏昏欲睡了。当时陆司马还劝小人的酒来的,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小人确实不知呀!”
戌时一刻……
谢景熙看了眼簌簌流逝的更漏,在心里快速盘算了一番。倘若陆衡迷晕赵参军之后就逃走,那么距离此时便已过了一个时辰。
可既然是逃命,陆衡就算不带衣物干粮,金银细软什么的总得随身带着……谢景熙一边思忖,一边翻开屋里的箱柜和床榻。
果然,里面好些带锁的箱子都空了。
手上一顿,谢景熙的目光落在了矮柜里的一个粗糙的妆奁。许是与房内其他摆件格外不搭,谢景熙立即便想到了暗卫提到过的妆奁。
他行过去,举起那妆奁往地上一把砸了,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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