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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向坐在面前的沈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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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是晚上,宫灯的光芒照耀在二人的脸上,微微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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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同龄人,但是洪德帝现在,已经头发半白,而沈毅看起来,似乎还相当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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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德帝盯着沈毅看了许久,然后才说出了一句话:“沈卿似乎,从没有想过朕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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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摇头:“从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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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着说道:“朕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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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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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斗胆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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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爷也抬头,看向了皇帝,静静的说道:“其实……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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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做了昏君,天下民不聊生的责任压在肩膀上,臣受不了自己内心的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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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像陛下您这样做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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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微微低着头,默默说道:“臣再斗胆说一句,从洪德七年朝廷那场大败之后,陛下便不再是原来的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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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成为了一个明君,一个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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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年,二十五年了……陛下您如同,如同是……戴上了圣君明主的面具,一天也没有拿下来过,到现在,您已经成为了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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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君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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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德帝闻言,呆呆地坐在软榻上,不自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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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二十五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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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 暮鼓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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