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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事员一边敲打铜锅,一边喊着“开饭了”,沙城里热闹了起来,士兵们纷纷往食堂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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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里,奥尔领取了自己的土锅炖菜,坐到桌前,打开锅盖,水蒸气扑面而来,豆子和牛肉已经炖得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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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叉子,叉上一块牛肉,余光里出现一个杀气腾腾的男人,他默不作声地容忍男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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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犯!”男人一脚踢掉奥尔的餐桌,土锅碎了一地,牛肉和豆子都粘上了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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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住手!”驻军上校一声令下,名叫安东的男人被几名军人按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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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杀人犯,他杀了我哥哥!把伊凡还给我!”安东趴倒在地还在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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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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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会揍他。”上校双手交握,撑在桌子上,目光深邃地看着奥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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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奥尔只简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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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的死和你无关,为什么不跟他解释?”上校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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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需要一个宣泄口。”奥尔清楚地知道,人总是习惯性逃避难以面对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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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要什么。”上校不相信奥尔会这么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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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申请回国。”奥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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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只沉默了片刻,便同意了,他看着奥尔即将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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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当了三年的钉子户突然回心转意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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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背对着上校,偏过头,唇角带着温暖的笑意:“我爱人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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