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忍看着京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和紧咬的唇,眼底的了然更深了几分。
她缓缓起身:“既然富冈先生休息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药是敷料,要是有发烧迹象……”她声音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
就在这时
“嘎!”
一声短促而嘶哑的乌鸦啼叫声突兀地响起。
一只通体漆黑、羽毛黯淡、甚至秃了一小块头顶的老迈乌鸦扑棱着翅膀,有些跌跌撞撞地停在了京一的肩膀上。尖锐的爪子勾破了她的衣料,老乌鸦焦躁地用喙啄了啄她的耳廓,用嘶哑刺耳的声音反复叫嚷:
“嘎嘎嘎!义勇他不舒服...不舒服...嘎!难受!”
正是富冈义勇的鎹鸦宽三郎。
这两天相处下来,京一已经见识了这只忠诚但显然年老、经常前言不搭后语的乌鸦有多“不靠谱”
但它此刻对主人安危的焦虑却是实实在在穿透所有糊涂的羽毛散发出来的。
蝴蝶忍看着这只乱叫的鎹鸦,唇角似乎抽动了一下,但嘴角的笑容弧度未变:“看来已经有尽职的监工了呢?那我就先告辞了。”她深深看了京一一眼,“谷口小姐…”
“交给我吧。”京一应声,声音带着点微颤和坚定。
她顾不上再送小忍,一把抓起桌上的药包,另一只手将宽三郎从肩膀上撸下来塞进袖子里护着,快步冲向了主卧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