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张望。小树的脸上虽然还带着一丝怯懦,但眼神却平静了许多,显然被照顾得很好。
“娘……”她哽咽着,“谢谢你。”
张佩如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傻孩子,跟娘说什么谢。千万要保重身子,别钻牛角尖。”
“我知道,娘,小树就拜托您了。”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躲在月洞门后、怯生生望着她的小树。小树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小声说了一句:“吴灼姐姐,再见。”小小的身子缩了回去,只留下一道怯生生的影子。
吴灼浅浅一笑,再次深深看了母亲一眼,提起藤箱,转身走向侧门。
就在她即将走出侧门时,眼角的余光瞥见砺锋堂的窗户。那扇窗后,似乎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伫立着,正透过窗棂,沉默地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
她挺直了脊背,提着那个装着全部“自由”的藤箱,走出了什锦花园十一号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
***
砺锋堂内,陈旻垂手肃立在一旁,声音低沉而清晰地汇报着:
“处长,佐藤那边的调查结束了。”陈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们挖得很深,几乎把德国医院翻了个底朝天。”
吴道时没有抬头,只是指尖摩挲怀表的动作微微一顿。
“汉斯·穆勒,”陈旻继续道,“被他们反复盘问,威逼利诱都用上了。他承认与董碧云的私情,甚至详细描述了‘春风几渡’的细节。”陈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但他坚称,对董碧云就诊时的具体症状一概不知。”
吴道时嘴角勾起一丝极其细微、冰冷的弧度。
“他只记得,”陈旻的声音更低了,“董碧云在他诊疗室的地毯上断了气。所有证据,包括医院的记录,都死死地将董碧云的死亡地点和时间,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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