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红绳系在手腕,另一端绕两圈扣进皮带。
这根绳子跟着我八年,缠过赵明远的遗物,也绑过死人的手指。
它曾系住一具漂浮的尸体,只为带回一枚刻着编号的金属牌,也曾勒进我自己的皮肉,用来止住动脉喷血。
它不会断,只要我不倒下。
呼吸管是用下水道塑料管削成的,咬在嘴里有股铁锈味,混着血的腥气。
我检查了一遍接缝,用防水胶带加固,确认不会漏水。
没有氧气瓶,没有潜水服,只有这副残躯和一把磨钝的匕首。
够了,这些年,我靠的从来不是装备,而是比死亡更冷的决心。
我深吸一口气,沉了下去,湖水灌入耳道,世界立刻安静。
声音被压缩成模糊的嗡鸣。
心跳却格外清晰,一下一下,像鼓点敲在颅骨内侧。
能见度不到三米,水底悬浮着细碎沉积物,随水流缓缓漂浮,像被惊扰的灰烬。
我顺着斜坡下潜,脚踩在湖床上,每一步都陷进淤泥。
拔腿时发出轻微的“咕啾”声,像是大地在吞咽。
罗盘在水下信号衰减,指针轻微晃动,已不可靠。
我只能靠青铜星图的微光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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