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赖香珺又长又翘的眼睫毛颤了颤。
钟煜看她调好水彩颜料,缓缓拉开距离,低头,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
三两笔就将脚下青山和薄雾勾勒了出来。
他盯着她,“不赞同的话,显得我也太没品了不是?”
缆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器械运行的声音,赖香珺作画时很认真,哪怕这是充其量连热身都算不上的画。
山是绿的,深绿浅绿从雾气中露出来,山又是灰的、褐的,缆车是红的。
她画的认真,他也看的认真,虽然没什么艺术细胞,但是必须承认,她画的很不错。
“很喜欢画画吗?”在赖香珺快要结束时,钟煜冷不丁开口。
她骄傲地扬了扬头,收起了笔和颜料,“我是专业的好嘛!”
钟煜笑,主动拉开她的包,好让她把东西放进去。
下缆车时需要惯性往前走几步,赖香珺不太习惯,有些站不稳,身侧男人挡在她面前,她短暂地倚靠了几秒。
但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像占他便宜似的,于是解释:“刚刚没站稳,走吧,爬山了。”
这一段路难度不大,两个人几乎没怎么停下,雾偶尔被封吹散,露出亮亮的天空,赖香珺心下雀跃,倒也不觉得累。
越往上走,台阶越多,平地的路很少,她有些使不上劲,大腿小腿都感到了酸痛。
还有些热,她拉开冲锋衣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