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绞在他的手腕上,像一条红色毒蛇缠绕着他,叫他无法挣脱。
现如今,别说是过普通人的生活,就算是行乞,也是他不敢奢望的。
光是想到方才媒婆说赵家相公是个打铁匠,还爱打人,就让他胆寒不已。
他不敢想若是被赵家相公知道他是假夫郎,还是个从勾栏院里出来的清倌假夫郎,他会被怎样对待。
青木儿在花轿里,越想越心惊,而此时外头的媒婆还在喋喋不休。
张媒娘摆着手里的红绢说:“你替嫁的哥儿叫何清,是三河县何家村何莽的小儿子,他家穷,嫁个小哥儿就给了三件衣裳,衣裳在你脚边放着呢。”
“你到时可不能说漏了嘴,别人喊你清哥儿,你得应,不然叫人识破了你的身份,我们可救不了你。”
张媒娘停了停,没听到花轿里有动静,但她知道轿子里的人在听,她敲了敲花轿木板,听到内里传来惊吓到的声音,笑了下。
“不过你也不用怕,虽说那相公好打人,可这相公离家八年,娶亲也不回来,一会儿啊,和你拜堂的,就是你手边那只大公鸡。”
青木儿听到这,无形之中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旁边的大公鸡,无意识中咽了几下口水,他好久没吃过正经饭了。
“你也别怨对我们,逃出来的小倌哪个能活?我们这还给你谋了条从良的好路子,说起来,你还得感激我们,是不是啊?”
张媒娘最后那句是冲着两个抬轿汉子说的,两个汉子高声附和,只有坐在轿子里的青木儿满目惶恐。
去往吉山村的山路不那么宽敞,像是在两座高山中间夹缝生存,此时正值九月,周遭绿意盎然,独有一乘小小的花轿摇摇晃晃,落在这片绿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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