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儿见阿爹唇色都发白了,颤抖着手抓紧阿爹的手臂,又拍拍哭得差点喘不过气的双胎。
他呆滞地看着阿爹额上的汗,不知该怎么办。
逆来顺受惯了,没人敢生出反抗的心思。
倒是进山打草路过的田柳听了一耳朵,闲闲地说了一句:“抢山捻子?那活该被摔啊,才摔这么一下,皮都没破,要我说,屁股蛋子摔烂了才好呢。”
陈阿珍没料到真有人敢出头,耷拉的眼皮都挣大了不少:“小娼货胡咧咧什么呢!”
田柳双眼一眯:“骂谁小娼货呢?”
“谁应我骂谁!”陈阿珍怒道。
“你骂我?你个老泼妇你敢骂我?赶明儿我就上你家,骂你个三天三夜!”田柳指着陈阿珍的鼻子大骂:“你个臭婆子,你再敢骂我一句试试!我叫我相公给你家撒毒药,毒死你们这帮没脸没皮的大杂碎!”
田柳这话似真似假,他下过药是真,下毒药是不敢的,上一回和他对呛的人,被他站在门口大骂了三个晚上,白天他卖卤鸭,晚上端着碗就上门,边吃边骂,入夜他也不歇,天黑骂到天亮。
那一家子原想出来打他,谁人不知他捡来的上门女婿是个大夫,那大夫学医精湛,一副麻药就让那一家人门都没爬出,趴在自家院子听田柳骂了一宿。
三夜过去,田柳还不解恨,恰巧当时村里有人挑粪路过,田柳当即舀了一勺,泼了那家一个满堂彩。
那一家子苦不堪言,从此见了田柳就绕道走。
陈阿珍似乎想起了田柳干过的事,气势弱了许多,叫道:“田柳,这是我赵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干系?轮得到你在这出头?”
“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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