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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得把他拽上床!否则的话,就算开春了,夜晚温度依然亮。他日日睡地板,真风寒了怎么办。
怀揣这等信念,我雄赳赳,气昂昂,把前方的烛光想象成可恶的太平门人,不辞劳苦地一下下甩手。
前十下,动作坚决果断。再十下,被酸痛感逼得稍稍放慢。又十下,不光手腕了,就连后头的手臂都跟着难受。
这不是办法。意识到这点,我开始放缓速度,细细回忆谢玉衡的内力在皮肤下游走的感觉。
以丹田为核心,往四肢百骸蔓延……核心,我得先感受到那个“核心”。
烛光消失在我眼中。不自觉地,我摆出盘腿姿势,两只手放在膝上,手背朝下,拇指捏着中指。
如若有人明白问我,是从何处看来这样动作,我的答案一定是“不记得”。可眼下,说是下意识也好,说是身体原本的习惯也罢,架势直接出来了。
耳畔仿佛传来谢玉衡的嘟囔,“这家伙,是不是想起来了?”我没回应他,而是将意识一点点沉下,落入胸膛,落入腰腹……并不是在找寻“内力”,那对我而言还是太遥远了。当下,我仅仅是在感受自己的身体。
不仅去在意那些让我疼痛不休、至今仍未好全的伤口,还有它们之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血肉,每一根骨头。
我察觉到,自己并不像原先以为的“身体孱弱”。相反,受了这样严重的伤,我却能在短短十几天内下床、开始练功,这足够说明这具身体有怎样健硕的筋骨。
既然如此——
我长长地吸气、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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