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那一刻,余年感觉自己的面子已经全部丢在地上捡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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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司机是连表面的恭敬都不想维持了,这不是得了覃斯越的指示又是什么。余年庆幸自己今天晚上就走,而不是等到明天早上,谁知道明天他们会用什么态度对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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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知道,我就是......就是怕划坏地板。”余年很快为自己找补了一句,“地板挺贵的,弄坏了也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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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没再说话,倒是小保姆突然忍不住哽咽着叫了一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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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干什么?”余年皱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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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不要把小兔子带着,您认床,我怕您突然换了地方会睡不着觉。”小保姆哭哭唧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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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是一只长耳兔玩偶,也是覃斯越送的礼物之一。余年虽然表面上特别嫌弃这件礼物,但玩偶又一直摆在他们床上,没舍得丢在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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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覃斯越晚归的夜里,他都是抱着玩偶一起睡得。余年当然不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指了指行李箱说:“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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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夫人一路平安,要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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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什么她没说完,被司机使劲扯了一下衣袖制止了。两人当着余年的面交换了个他看不太懂的眼神,保姆便不再继续往下说了,眼角挂着未干的泪迹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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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都没什么话要说了,余年便提着箱子往门口走。他没把拉杆弄起来,固执地用一只手提着,慢吞吞地离开客厅,走进茫然未知的沉沉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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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司机和小保姆贴着落地玻璃盯着外面越走越远的一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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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没会错先生的意思?我总觉得先生不会说出夫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他去这种话。”保姆有些怀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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