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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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翕语气平静地说了很多，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他说出来，却像是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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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怕我和顾安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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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看向顾云开，顾云开的侧脸在光影中冷硬而棱角分明，一如既往地精英又简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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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仔细看，就会发现，皱纹已经爬上了他的眼角，他每次皱眉，都比从前看着要深沉，这些都是岁月在他脸上爬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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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顾云开并没有露出任何慌乱的表情，他像是精心设计好的仪表，一字一句都显示着预估准确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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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十六岁就离开了家里，她很漂亮，也很努力，学舞蹈和演戏是她从小的梦想，但是父母，也就是你的外公外婆并不支持她，所以她忍到了十六岁，就一个人去了b市闯荡，她很能吃苦，在b市的这些年，都不和家里联系，不过我们有时候会通信，也偶尔发短信，后来她演了第一部电影，请我去看首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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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开像是早就储存好了这些话，说起来也十分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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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些话，已经在他的脑子里过了许多遍，又或许，在很多夜晚，他一个人将这些回忆整理了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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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怀孕了，一个人在医院生下你。在你满月的时候，我去看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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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开说到这里，神情终于变了变，有了一丝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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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并没有说你的父亲是谁，也没有请我帮忙，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所以当我知道她换了躁郁症和妄想症的时候，你已经四五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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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手指颤抖着，按在真皮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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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杀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那天是凌晨，我还在公司加班看文件，她告诉我桥上的雾很大，她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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