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被这动静惊醒。高毅轻轻推开门,把手里的馄饨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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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饿了,买了点夜宵。”说着他拆开包装,把筷子递给苏雪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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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高毅的好意,吃不下,苏雪青也接了筷子:“这么晚不回去睡觉,你明天不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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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有人,几天不去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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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苏雪青心里一动,难不成他接下来几天都打算陪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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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不打算让对方这么做,刚要说点什么,高毅又问:“我看你爸不太舒服,不找医生来给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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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他现在多脏器衰竭,自己无法进食,医生说插管和治疗还能拖一段时间。他不愿意,想就这么去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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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青说得很平静,但高毅感到他语气里的无力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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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这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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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尊重他的意愿,治疗也痛苦,他不想走得太没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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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毅不太懂这些,把馄饨捧到苏雪青手上:“吃点东西,吃饱了有力气才撑得住,才能好好陪你爸。”说完他也拆开自己那盒,呼噜噜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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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被食物的味道刺激,或是被高毅大吃的模样刺激,苏雪青也埋头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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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碗热腾腾的馄饨下肚,肚子饱了,身上也出了热汗。高毅把垃圾收出去,又回来。苏雪青劝他回去:“行了,你回吧。回请你的事只有过些日子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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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毅却在他身边坐下:“一个人无聊,多一个人还能聊天,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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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用,医院守夜累,你也不是没正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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