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寻了一间旅舍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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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都是年轻人,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云梦泽那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邀了白飞鸿出来一起看月亮。白飞鸿欣然前往,两人深夜坐在旅舍屋檐上,一起看夜空浓黑如泼墨,月色清晖如流水般落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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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边摆了酒盏,还有腌得很好的鱼胙,切了小块摆在青瓷的碟子里,正好用来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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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落在他们的酒盏中,一盏一盏饮下的或许不只是美酒,还有比醇酒更美好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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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白飞鸿第一次开口问及云梦泽离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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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正举盏欲饮,闻言动作忽然顿住了。他停了好一会儿,方才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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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看不下去。”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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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云梦泽同她讲了一个奇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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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爹娘对大哥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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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大哥是个很好的人。但是,好得有些过了头。所有人都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却从来不想大哥会不会觉得累。他看不下去那个样子,他想要阻止。可大哥却总是微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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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无法忍受,就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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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故事不明不白,也没头没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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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鸿没有追问“不好”是怎样一个“不好”,也没有打听“责任”是怎样一种“责任”。她只是静静地听着,在他停下讲述的时候,微微一笑,将自己杯中的醇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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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替你哥哥生气。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她只说了这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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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我只是看到他们三个人粉饰太平的样子就觉得心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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