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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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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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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不是鄙薄,也不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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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憎恨自己无法得到。在憎恨她不会让他得到。在憎恨他甚至没有一个去夺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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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秋风萧萧,云梦泽始终一动也不动,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他们两个人携手而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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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得那样直,像是一道快要绷裂的弦,好像只要轻轻一动,就会有什么东西彻底断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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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先遇到她的人是我。”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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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爱的人却是他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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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明就在这时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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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回过头来,对云梦泽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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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阿泽。”他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语气也照旧的平和温文,“爹娘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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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飞鸿听见了,什么东西彻底断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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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泽看着他最为崇敬的兄长,脸上第一次闪过了憎恨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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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再度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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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鸿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一处开满白花的庭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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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一下,才想起来,这里是陆迟明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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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盛夏的光景,庭园中却如同落了满地的骤雪,明明时值午后,却像是积聚了一地的月华如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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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开了一整个庭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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