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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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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来, 看向那边战斗的两人, 在火与剑的交锋中,她最熟悉也最陌生的那个男人, 正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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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憎恨, 深入骨髓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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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恨的火焰燃尽了一切, 他从此再也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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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她上一世曾经爱过的那个少年,还是她这一世最好的那个朋友,都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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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白飞鸿终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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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带不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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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冻的躯体在这一瞬间,从胸腔深处绽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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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迟了一刻, 终于在丹田深处迸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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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鸿深深地弓下身去,用残缺的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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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强行压抑到冰面之下的情绪, 在这一瞬间尽数翻涌上来,不给她一丝一毫挣扎的机会,没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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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一滴一滴地落下,落在被四溢的灵气所冰封的地面上,碎成了细小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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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鸿在这一刻,终于不得不面对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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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带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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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一直想要带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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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风烈也好,花非花也罢,在她的心里,她其实一直都很明白——他们共度过的那些岁月,并不都是假的。很多很多时候,她都能感觉到,他说的话,做的事,那些好,那些温柔……全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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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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