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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最糟糕的是,你赢了我,杀了我,而后,得证无情道的第三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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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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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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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在那之上的第三重境界——昆仑墟掌门卓空群都不曾修炼到的第三重境界,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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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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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明说出了那道的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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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抵达‘无所在’之时,便是你的存在彻底消失之时。你将哪里也不存在,却又无处不在。你将不再是‘你’,而是与这天地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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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时,无所在便意味着与天地同在,亦与天地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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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最为彻底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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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彻底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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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做得足够好。你这般的人,不该沦落到那样的收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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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明很轻很轻地抚摸了一下白飞鸿的长发,流过手腕间的,是回忆中的触感。在往昔与当今的倒错中,年轻的魔尊微笑起来,血红的眼瞳中含着腥甜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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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我说过,我无法再看着你死一次了,飞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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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白色的珠子从他袖中滑落。那是一颗流光溢彩的宝珠,似有流霞宝光于其上浮动,于呼吸之间,变化万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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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幻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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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东海的‘蜃珠’。”他说,“昔有大蜃吐气成楼台,成市景——这蜃珠,便是大蜃所育宝珠,集其修炼精华。无论何等修为,若为这蜃珠所惑,都会沉入永恒的幻境与酣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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