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一只手臂也正被他抓着，但温诉没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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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女朋友。”卫松寒忽然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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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压低着，看不见神情，但下颌线绷得很紧，声音也很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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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和你的合照。一直放在我钱包里的。那天……被你那个傻逼室友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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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不能说，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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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声音低落得像被人踩了一脚尾巴，但字里行间又含着忿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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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温诉的声音滞了半秒：“……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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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答应。”卫松寒埋着头，回得很快，“所以，我现在不才在问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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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皮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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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想这么跟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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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很多遍。在温诉家里，在助理的车上，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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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诉说，“那我要是不答应，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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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松寒笑了下，声调却沉沉的：“那就和我梦里一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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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噩梦成真的感觉，大概会比做梦还糟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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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当场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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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说不准。”卫松寒在梦里又不是没红过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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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半的时间，已经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够远了。不止是物理的距离，连对方此刻在想什么都难以辨别。连猜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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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哪一天……越来越远，也许就再也够不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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