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赵鸣筝照应着他的饮食起居,却不再为他号脉,像是在逃避秦鹤洲身体日渐虚弱的事实。
一切正如钱青预言的那般,秦鹤洲的身体早已被掏空,即便能将孩子怀到足月,也几乎不可能平安生下来。
赵鸣筝觉得这孩子当初或许不该留下来,但自己在发觉秦鹤洲有孕时未能第一时间将孩子处理掉,拖到如今时候,再用药打下孩子和熬到足月生下孩子对秦鹤洲的身体而言已经几乎没有了区别。
或许一切都有些造化弄人。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在最合适的时候到来,却毫无知觉地死在了关塞。而这第二个孩子到来时,自己同秦鹤洲再也回不到从前相处的模样,秦鹤洲的身体更是早已不适合孕育,可它却如同一颗坚强的种子,扎根在了秦鹤洲腹中。
赵鸣筝隔几日便会在秦鹤洲睡着时去见赵舞霓。
二十年来,赵鸣筝的一举一动皆是由秦鹤洲而起,赵舞霓的存在成为似乎增添了他的牵绊,也令他多了些生气。
但二十年太长,赵鸣筝和赵舞霓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已经无法再像从前那样生活在一起。
两个人对此心知肚明,不再像初见那夜谈论仇怨,反倒格外珍惜能彼此相伴的日子。
“这些年二姐有没有遇上喜欢的人?”赵鸣筝坐在廊下,替赵舞霓守着师叔炉上的药。
他感觉自己在与赵舞霓重逢后,心境变得与从前不一样。
从前只有他一个人,独自背负着那些仇怨,不敢忘却,不敢松懈分毫。
但赵舞霓的出现,似乎让赵鸣筝的痛苦得到了分担,有了可以一同进退的亲人,那些极端的爱憎仿佛也变得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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